网络已经成为现代人获取信息、办公娱乐的重要工具。如今,上网早已从昔日高端人群的专利,转变为普罗大众的生活部分。对于某些人群而言,上网甚至是他们了解信息、与外界沟通的最重要渠道。 在未成年人被禁止到网吧上网之后,工厂工人无疑成为了网吧最大的消费群体。工厂青年,年纪轻轻不谙世事,对上网有着极大的热情,甚至在不能呆在网吧的时候,他们也会用手机QQ与网友继续未尽的话题。 网络虽然有诸多好处,但其匿名性特点,也让其成为不法之徒最好的欺诈工具。正如一句网络名言说的:“你永远不知道网络那头是不是条狗”,在不法之徒网络上的花言巧语引诱下,一些年纪轻轻的工人被网友骗财、骗色、骗入传销团伙……这样与网络相关的惨剧越来越多地见诸报端,也引起了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和担忧。 【真实与谎言】 沉迷上网如同走钢丝? “上网和走钢丝有什么异同?不同之处在于网线没有钢丝那么坚固,相同点则是走起来感觉很爽,但一不小心就掉下深渊。”有6年网龄的毛织厂工人阿华这个比喻也许有些危言耸听,但网络中的欺骗和陷阱频酿惨剧,确实已经到了让人不得不正视的地步了。 少女轻信网友代价沉重 16岁的章丽(化名)静静地躺在湖北襄樊的家中,她全身多处骨伤还未痊愈,连从床上坐起来都做不到。然而在一个多月之前,她还是一个活泼美丽的健康少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然而在不到半年时间中,她3次被网友逼迫卖淫,前两次她都机智地从网友手中逃了出来,但随后她又向另一名网友求助,谁知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这一次章丽没能安全地逃出,“就是不愿意做小姐”的她选择从4楼一跃而下(详见本报6月2日东莞观察C04版)。无独有偶,6月20日晚,在虎门龙眼一工厂上班的一名19岁女工应约与网友梁某见面,当晚被梁某撕烂了裤子,两次遭到强暴。最后,她从3楼越过阳台滑到2楼后才得以逃离。 章丽的母亲冯女士日前接受本报采访时表示,女儿的伤势已经好多了,腿脚能动了,但仍然不能坐起来。在花费了4万多元医疗费之后,债台高筑的章家再也拿不出、也借不到钱了,只得中断治疗,将女儿从东莞带到老家。 “因为女儿的身份证还在害我女儿的网友姚小风手上,我打电话向他要回女儿的身份证,得到的却只是辱骂和威胁”。冯女士说,她很恨那些害人的网友。女儿在学校时就一直喜欢上网,但毕竟女儿已经长大,也就没有去限制章丽上网,谁知上网这么快就给她招来祸事。 章丽的故事经本报报道后受到关注,天涯社区的网友燕藏锋发帖追问:“我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在吃过亏上过当之后还是选择一次一次地相信网友。为什么不提高自身的警惕能力、分辨能力和培养自己的自主能力?” 年轻女工往往在网络骗局中被置于受害者的位置,这与她们缺乏社会经验密切相关。在大朗一家五金厂担任修理工的龙先生说,他曾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性江西老乡在网上聊天,女子说她想要换一家工厂工作以摆脱现在的男友,龙先生便向她介绍了自己所在的厂有哪些优点,没想到对方当天下午便收拾行李从广州赶到大朗。龙先生心中暗想,这女子对网友也太过信任了,如果她遇到的是骗子,后果将不堪设想。 网络成为工人生活的一部分 在被问到是否会让正在读初中的儿子学上网时,章丽的母亲冯女士说,小孩子不懂网络也不行,但儿子学会上网过程中一定要让他懂得网络危险的一面,“以姐姐为鉴!” 诚然,网络上的骗局层出不穷害人不浅,但网络积极的一面也更为深入人心。许多工人网民认为,网络作为重要的信息窗口、学习工具和娱乐平台,已经成为许多人生活中的一部分。而随着对网络的熟悉,他们也会对网上的人和信息多留一个心眼,从而避免上当受骗。 在石排一家矿泉水厂工作的小燕今年20岁,她虽然“触网”已有两年多,但她认为自己的网瘾不大。小燕说,她一般隔上一两天会去一趟网吧,每次上网两小时左右。但她不喜欢网吧的气氛和环境,因此她更多的时候是用手机上QQ,与朋友聊天或者在QQ空间里写心情日志。在工厂,小燕的工作是操作机器生产矿泉水瓶,工作单调而辛苦,加班时一口气要上12个小时。小燕感到自己在工厂学不到什么东西,而且身边都是三四十岁的叔叔阿姨,跟同龄人接触得很少。这些都让小燕感到心里“很闷”,而解除方法便是上网找同学聊天诉苦。 小燕说,上网时间多了就知道网上什么人都有,对于女孩子而言,网络的风险更大。常常有不认识的男网友想要跟她聊天,但这些人一张口就说:“我爱你”,有的则是说一些挑逗性的低俗词语,更吓人的是陌生人什么都不说就要求视频聊天……不过现在小燕也逐渐掌握了应对他们的办法:一方面她设定只有知道她真名的人才能通过QQ验证把她加为好友,另一方面她也只与认识的人聊天,让骗子无从下手。 小杨是寮步先锋科技有限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已当上妈妈的她对上网仍情有独钟。她介绍说,自己每天一般会上两三个小时网。有时还会用手机上QQ和浏览网页,一个月下来上网的花费也要50至60元。 小杨幽默地说,在工厂里上班对广大年青人来说仍是一种很乏味的生活,每天在流水线上兜兜转转,如果自己再不找点乐子,整个人就会像陈年的盐巴一样,剩下的只有潮湿和苦涩。而且,“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社会上又发生了什么,对于流水线上的人来说,都是后话,再不上网,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于网络存在的风险,她不屑一顾,她坦言,自己上网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被骗过。“和陌生人上网聊天时,吹牛扯谈可以,但千万不能当真,因为网络那头,你永远不知道蹲着的是不是‘外星人’。我还有一个避免上当的法宝就是不贪心。”小杨笑着说,在网上常常能看到一些例如中奖啊、足不出户轻松月入数千元等广告,里面大多数都是骗人的,只要不贪心,便不会中招。 【现实与虚幻】 网络,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对于现在的年轻一代工人而言,每年尽可能多挣钱寄回家已不再是他们的唯一追求。他们在希望多赚钱的同时,也希望能够拥有更加快乐的人生、更加高的社会地位、更加好的生活品质。 网络,无疑是满足他们需求的虚拟途径。对于愿意下功夫钻研技术知识的工人而言,网络上有海量的信息和学习资源可以辅佐他们走向成功;但对于更多的人而言,他们青睐用更轻松的方式来享受成功的快乐,即在虚拟的游戏世界中取得成功。然而,一些对网络游戏过于热衷的工人,却发现自己对现实世界的兴趣已大大减少,更有甚者已将游戏世界当作自己的主要生活,现实世界则被当作苦苦支撑赚钱,以解决虚拟世界开销的手段。 第一次上网吧便迷上游戏 第一次见到阿伟时,他正在玩一种名为《剑侠情缘》的网络游戏。他神情专注,敲击键盘间,淡定而从容。突然有陌生人来,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言谈中略显腼腆。不过,一说到游戏,眼神猛然间多了几分神采,并开始侃侃而谈。 阿伟,广东人,今年26岁,早在1999年就随老乡到东莞谋生,在石龙西湖一家工厂打工。“都10年了,算是老东莞了。”阿伟调侃地说。不过,相对这个来说,他近8年的“网龄”更让人惊讶。说起上网,那还得从与同事第一次玩“红警”开始。那是2002年,下班后闲着无聊,应几个同事相约一起到网吧玩游戏。 “那是我第一次上网吧,也是我第一次玩游戏。”阿伟说,虽然这次是同事手把手教出来的,但他玩得非常高兴,从那以后便迷上了上网,且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不满20岁的阿伟对网络游戏充满好奇,加上与同事“臭味相投”,逐渐沉迷于游戏当中。每天下班后,他们都会去网吧玩一遭,一玩就是五六个小时,玩通宵犹如家常便饭,天亮才直接去上班。刚开始,阿伟只是小工,一个月工资仅700多元,但一个月光花在上网、玩游戏上的开支为300多元。 那时候,西湖一带网吧不少,网吧有大有小,虽然网吧不正规,但也成了附近工厂员工的休闲场所。至于游戏,阿伟现在玩的是剑侠,但像红警、CS、英雄无敌、星际、传奇等游戏,这些他曾经的最爱,依然能娓娓道来。 在网吧玩游戏,阿伟交上了许多朋友,大家一起在网络里“冲锋陷阵”是常事。“不过,现在游戏品种太多了,网吧里很难遇到都玩同一种游戏的。”阿伟似乎有点失落。 一晃快8年了,阿伟也换了几个工作,工资从几百元涨到近2000元,唯一没变的就是每天上网,这已成为习惯。特别是工厂加班越来越少,上网的时间则更多,不过花销也增加了,有时候一个月得花上500多元。 过于沉迷网游被工厂“炒鱿鱼” 徐继失业了,因为过度地沉迷网游。在之前的一年时间里,他平均每天有6个小时以上泡在网吧,吃住都在那里,一个月难得回公司宿舍两次,工作时则无精打采,时常躲在角落里打瞌睡,而且出错不断。他所供职的虎门某物流公司,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将其炒掉。 “刚开始,我只是想排解无聊,后来就上了瘾,一刻也离不开游戏,感觉整个人都已经生活在网游的世界里。”昨日,在虎门一家人才市场里,徐继绕了几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他说,被炒掉后,才如梦初醒,发现生活就摆在眼前。 徐继是一名大学本科生,去年毕业后,他顺利地在虎门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每月工资2000多元。较高的学历并没有增强他的自我控制能力。 “我第一次离开家乡,人生地不熟,下班后,不知道该去干什么,就在网吧里消耗时间。”徐继说,“我第一次花钱在游戏里买了一把好刀,在和老同学PK时,几分钟就把他砍倒了,感觉威风极了,让我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徐继说,他后来沉迷网络游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感觉自己是一个本科生,却在物流公司里做一个小仓管,有些屈才。现实生活中,他找不到成就感,而在游戏世界里,他逐渐成了小有影响的头目。 “只有在玩游戏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像个人物,披荆斩棘,受人尊敬的感觉让我深陷其中。”徐继说,玩得最疯狂的时候,他每天上完晚班,就直接奔赴网吧,途中他会买10个包子和一瓶矿泉水,这就是他一天的口粮。接着,就从早上9时一直玩到晚上10时,他实在是困了,就在电脑前趴一会,饿了就吃冷包子。 “我不想浪费时间,耽误一会,别人就会变得更强,我在游戏里的地位就会下降。”徐继说。 “他经常在上班过程中睡着了,梦里面还会喊着游戏里的语言,惊醒后,手指一阵乱动,就像在敲键盘。”徐继的同事吴先生回忆,平时,在工作中徐继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好像总有心事,但从不向人说起。 同事们都知道徐继玩网络游戏的事情,也有人劝过他,但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根本听不进去,今年1月,他曾创造一个月只回过宿舍两次的“记录”,其他时间,吃住全在网吧。 吴先生说,由于心思不在公司,徐继在工作中经常出错,公司领导为此批评过徐继很多次,但他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低着头,默不作声,事后,依然是我行我素。其实,公司一直想培养他做干部,因为他的文化水平较高,但后来,不得不炒掉他。 【工厂两面理】 员工要自制厂方要引导 大朗镇英伟服饰有限公司行政厂长王建国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现在,网络已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他不反对员工上网,但他希望员工能自制,不能沉迷网络以致影响到生活与工作。 王建国坦言,员工上网已是普遍现象,但在他看来,就目前阶段,员工上网其实是弊大于利。员工上网者多以聊天和玩游戏居多,很少是因为学习才上网。“很多员工都是未婚男女,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的交际有限,所以很多人都想通过网络来认识异性朋友。” 他给记者讲了两个因为沉迷网络而影响工作的例子。英伟服饰的总裁办公室曾经有一个叫小舟(化名)的文员,她的网瘾非常大,每天下班后都会跑去外面网吧上网到深更半夜。经常第二天上班,需要王建国一催再催,她才姗姗来迟,严重影响了工作。为此,王建国多次找小舟谈心,希望她戒掉网瘾,好好工作,而且他还找了小舟的母亲,让她帮忙做小舟的思想工作,但小舟一直控制不了自己。无奈之下,厂方只好辞退了小舟。 另一个例子,就是英伟服饰厂里有一名保安,他也沉迷于网络而不能自拔。经常上网到通宵达旦,白天上班时候就打瞌睡,在教导无效的情况下,厂方只好将他辞退。 “我们尊重员工的爱好,这是尊重人性的一种表现,我们可以不遗余力地教育和引导他们,但这也只能给他们施加影响,我们是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在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让其位让他人。”王建国说。 作为一名管理者,他认为,信息社会网络时代,管理者不能强行反对员工上网,同时要做好对员工上网的教育和引导工作,让员工学会自制,而不能沉迷网络游戏而影响工作。 位于东莞市亿某五金厂人事主管高先生回忆说,他印象中工人对上网的酷爱在最近六七年兴起,但最近几年随着大家对网络的熟悉,新鲜感有所下降,因为上网而影响工作的情况有所减少。他说,上网是工人们的正常需求,适当上网工厂也是鼓励的,但是不赞成工人通宵上网或者在上夜班之后不休息也跑去上网,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休息时间没有休息,自然会“拆了东墙补西墙”。而对于部分工人过度沉迷于上网聊天和网络游戏,高先生认为这与工人缺乏娱乐活动有关,他表示该工厂今年准备在厂区增建篮球场、图书室等文体娱乐设施,从而让员工不至于将上网作为唯一的娱乐消遣方式进而导致上瘾。 网吧夜夜爆满 林立的工厂间,格子般的围墙间,数以百万计的新莞人游走于工业区内。他们工作着、奔忙着,同时他们也生活着。虽然工作忙,但娱乐生活也不可少。在娱乐设施缺乏的工业区,网吧自然成了不少新莞人的首选。 连日来,本报记者深入石龙、茶山、虎门、常平等镇,走访了部分工业区网吧。这些网吧一到晚上,尤其是在周末,便会人满为患。 至少半数在玩游戏 6月30日下午,湖南人小李正好轮班休息,他在石龙西湖一家服装厂上班。匆忙吃过午饭,他如往常一样出了门。距离工厂不远有一家商场,商场附近一共有三家网吧。最近的一家叫胜大,网吧大概四五百台机子,平时小李一般都在这家网吧玩。主要是因为距离近,街上来往的人也多,晚上来回也比较放心。 下午4时,记者来到胜大网吧。网吧空间很大,分了几个区间。由于不是周末,又值白天,所以网吧内的人不多,估计只有100多人,以20岁左右男青年居多。 见到小李时,他已经玩了2个多小时了。他在玩剑侠,神情专注,已经玩到20级了。他旁边几名男青年玩得很兴奋。他们都身穿工厂的工服,走近一看,原来正在玩CS,叫喊声此起彼伏。 记者绕着网吧走一圈,发现大部分男青年都在玩游戏,一些女青年也在玩游戏,主要玩的是泡泡堂、劲舞团等。年纪稍大一点的,以及大部分女青年,不是玩QQ就是看电影。记者现场粗略数了一下,玩游戏的人占了至少五成。 离开该网吧,走过了两条街道,记者来到了巨豪网吧。这家网吧跟胜大差不多大。当时,网吧内上网的人约有200人,里面有游戏区和休闲区与胜大网吧一样,以玩游戏的年轻人居多,起码有100多人。常到该网吧玩的阿伟说,这里大部分是附近工厂的人,很多人都是来玩游戏的,尤其是玩通宵的人。网吧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网吧白天人不是很多,晚上工人下班后会多些,除了工人外,还有在附近商场、饭店打工的年轻人。 第二天,记者又走访了茶山京山工业区、石龙新区的一些网吧,发现网吧内玩游戏的工厂员工还是占多数,周末和晚上居多。 上网交友遇“酒托” 当然,除了玩游戏之外,上网聊天交友也吸引了许多新莞人。7月1日下午,在石龙镇黄家山的工业区内,22岁的陈林(化名)正在迪清网吧上网,QQ在不停地闪动,同时与几个人聊天让他有点忙不过来。 “平时爱好不多,无聊时就来上上网,主要是想交一些朋友。”陈林说。在这虚拟世界里,上网聊天是他闲时的寄托,也交了不少网友,隔三差五便来倾诉一番。 陈林说,网友见过几个,全部都是女孩子,感觉还不错。不过,有一次遭遇却让他至今难忘。那是前年的事情了。当天不用上班,陈林到网吧上网。在网友的推荐下,他登录了本地一个聊天室。偶然间,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子,两人聊得很开心,并相约晚上东城某酒吧见面。 见面后,陈林发现女孩很漂亮。刚坐下,女孩子便点了一瓶红酒和一些小吃。喝完第一杯,服务员说要先买单,一共需要500多元。陈林说:“当时我就傻眼了,怎么那么贵啊!” 后来,该女子找了个借口离开,便没再出现,陈林才知道上当。 后来,陈林回到工厂和老乡、工友说起这事,老乡都笑话他遇到了“酒托”。原来,以前他们老乡中也有人遇到类似的事情。 周末上网人数多 7月1日下午,记者又来到茶山京山工业区的新航线网吧。网吧位于石大路边上,附近有数十家工厂,工人来往比较频繁。这一带除了网吧外,其他娱乐设施较少,因此不少工人都选择上网休闲。由于不是周末,网吧人数不多,估计占不到一半。据网吧负责人介绍,网吧有电脑200多台,从去年开始网吧很少满座了,只有周末的时候人多些,平时基本维持这样的状况。 7月2日下午5时许,记者在常平镇常黄路旁的精益网吧看到,该网吧中有约百台电脑,只有13名顾客正在上网。同样,在石龙黄家山的迪清网吧内,网吧的人数更少,整个网吧显得有点空。一名网吧服务员告诉记者,由于网吧主要面向工厂员工,平时工厂要上班,所以网吧比较冷清,到了晚上人会多一些,周末人数会更多。 记者还了解到,由于工业区网吧数量有限,部分所在工厂距离网吧较远的工人还面临着往返网吧途中的安全问题。大朗一家五金厂工人龙先生说,在大朗富民工业区中,只有两家网吧。从该厂到迪Q网吧走小路只需15分钟,到利丰网吧走小路30分钟。如果走大路到利丰网吧,则整整需要步行1小时。再加上工友们往往要晚上下班之后才会有时间去上网,因此,晚上9时、10时之后,他们从网吧回工厂都有些提心吊胆,一些喜欢上网的女工则必须要拉上个伙伴同行才放心一点。 ■声音 应增加工余娱乐
对此,记者采访了东莞理工学院城市学院社会科学系教授何鹏举。何鹏举认为,一方面,媒体应该加大对网络诈骗、电信诈骗等不法行为的揭露,政府各职能部门应通力协作对这些不法行为进行打击。此外,网络的运营管理单位也应该采取一些措施,尽到自己的责任。居委会,企业等等也应通过发放小资料等形式加强防范网络骗局的宣传。 另一方面,工人个人的意识是最重要的。工人之所以上当受骗,最大的原因是自己的贪心,再一个就是个人的社会经验不足,碰到一些情况缺乏防范意识,不能及时躲避和远离被骗的危险。工人应该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社会角色,认识到自己的成功可能性,从而能够对伴随网络出现的一些突发事件冷静分析和应对。 何鹏举还认为,上网是工人的一种需要,尤其是在对外沟通的方面是一种重要的生活调剂。除了对工人上网进行正确引导之外,政府部门、企业还应考虑如何增加和丰富他们的业余娱乐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