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娣,上海知青,曾任农场一分厂的书记,退休后返上海,带丈夫回来度假
王根娣和老张、老李不一样,当年是上海知青的模范。来这之前,她已是学校红卫兵的领导,在誓师大会上,听到人们对这里的描述是,“头顶芭蕉,脚踩菠萝,摔一跤,手里一把花生”。可乘车颠簸了4天,来到橄榄坝农场,才发现这不过是海市蜃楼。住在茅草房的宿舍内,过着艰苦的日子,许多同学每晚哭声震天。她可没掉过眼泪,写回家的信总是跟父母说,这的环境如何好、水果如何多。
凭着干革命的热情,王根娣手握两把斧,身揣一瓶水,一个上午就能把4人环抱的大树砍倒。因为能干,她被组织调去当时作风散漫的四支队做支队书记。起初,队里很多男的不服气,王根娣就和3个男的比赛拉锯,半天下来,大家就服了这个能干的女娃子。
和当时很多选择留下来的知青一样,王根娣也是为了爱情和孩子留下的。1977年,她和部队转业的丈夫结婚,1978年生了孩子。1979年知青回城,王根娣也跟大队回到了上海,可心里惦记着丈夫和孩子,最终咬了咬牙,返回挥洒了9年青春汗水的橄榄坝农场。
马吉秀,1965年重庆知青,在这里扎根,结婚生子,有5个孙子
当年为了一个念头,“不当逃兵”,重庆女知青马吉秀就在大规模的回城运动中留下来了。“把我妈妈气的差点撞车了。”马吉秀是很早的一批知青,在1965年,15岁的她初中一毕业,就来到了农场。组织上让她上了一些卫生医学方面的课程,便派她去一个卫生院当主管。和很多知青一样,她也在农场找到了爱情,和一个支边的工人结了婚,生了小孩。
在农场,最让她难受的不是艰苦的生活,而是申请入党的艰难。早在1976年,她就写了入党申请,可由于一些人事纠葛,直到1991年才被批准入党。说起此事,她耿耿于怀。
现在的马吉秀,有4个小孩,5个孙子,一家人住在2000年新盖的房子里。外人看来,日子过得挺不错。可马吉秀有她的苦衷,4个孩子里,除大女儿在农场割胶外,其余3个孩子都待业在家,加上读书的孙子,让这个在农场奋斗了四十多年老知青倍觉压力,很有些伤感。
廖厚碧,1965年的重庆知青,带着孙女和丈夫走在她以前种过橡胶树的地方,胶林以40年为一个周期,现已砍光了,新栽的小橡胶苗要7年后才能出橡胶。
相比之下,同样来自重庆的女知青廖厚碧就幸福多了。她也是1965年随大批重庆知青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的,也是当卫生员,也发生了爱情故事,和一个湖南支边的工人结了婚,也由于和马吉秀同样的原因,成为留守知青。
现在60岁的廖厚碧已经退休。两个小孩中,大儿子自己买了辆小面包车,做运输生意,女儿则当了割胶工。老两口的退休金加起来有一千多元,在橄榄坝这个小镇足够生活了。廖厚碧喜欢在饭后,带着小孙女到房子后面的橡胶林走走,重温残留在脑海里的青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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