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还回来吗?”“不知道啊,看情况。”宋大姐眼里充满迷茫。 留粤过年,反认他乡是故乡 来自四川南充的曾姨,1997年就和丈夫来到樟木头,“当时听老乡说珠三角钱好赚,就撂下了扁担、锄头来了。” 刚开始夫妻俩在一个楼盘“打建筑”,老公做泥水工,曾姨煮饭,分别给两个包工头做事,达成了月薪500元的口头协议。过了几个月,夫妻俩看到小学五年级就辍学的儿子在家没事干,便把年仅14岁的儿子也接了过来,在工地搬砖。“一个月500块,怎么也比在家种地强。” 可惜一家人的愿望落了空,半年之后,工头跑了,曾姨和儿子的工资一分钱也没拿到。之后不久,二人进了合俊玩具厂。曾姨重操旧业~~煮饭,儿子在工厂扫地。 现在工厂倒闭了,儿子回家了,她留在东莞带孙子,丈夫只能靠收废品为生。打听到回家的车票要500多块,曾姨无奈地笑了:“都出来十几年了,过年从来没回过家,在这边过年也一样。” 工友们也都觉得这几年在东莞打工,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真要离开,确实有些留恋。“在哪打工都是打工,这里钱还多些。”一个工友说,今年留在广东过年,就寄了点钱回家,一方面省了路费和过节的开销,另一方面,也考虑到春节一过,很多人还没回来,找工作可能会容易一些。 “听说合俊过完年还开?”一个妇女边打毛衣边喃喃自语。 不堪高昂生活成本举家搬至东莞找工 1月15日,彭明身穿红色夹克,脚踏一双“山寨版”阿迪运动鞋,一屁股坐在路边打好包的被子上,看着塘厦来来往往的车辆。冬日的南方街头让这个稚气未脱的小伙子满头大汗,一脸土灰。 彭明身边放着几床打包好的大被子,几个水桶里装着衣物、衣架,一个小型的台式风扇染满了灰尘,一卷竹席斜斜地靠在路沿上。这是彭明一家的全部家当。 彭明一家来自河南安阳,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年纪的彭明已经在深圳打工一年多了。去年经济不景气,工厂订单少了,一家人的工资也大幅缩水,住在工厂宿舍每个铺位每月80元的高昂租金让这家人萌生了趁过年离开深圳的想法,彭明承担起为全家买票的重任。 他从关外的龙华到深圳火车站排了一整天的队之后,挤到窗口却被告知票已售光。失望的他把消息告诉了更加失望的家人,现在大家都不想继续在龙华打工了,如果过年还回不了家,怎么办? 这时彭明联系上了在东莞塘厦打工的舅妈,打听到塘厦租个单间也就一两百块钱,而且工资比龙华还高。他便和家人商量,能否先在塘厦住下,过完年就在塘厦找工作。 “塘厦工作好找吗?”彭明无助地问。 今年找工可能更难,企业年后不着急招工 “今年经济形势不会好到哪里去,企业不急着招工,找工可能会更难。”塘厦一间精品厂的老板刘青(化名)对于年后经济形式的判断代表了一些用人单位的想法。 刘青工厂生产的精品主要销往欧洲,虽然受到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但由于去年的生产任务已经于去年9月前完成,所以暂时受到的冲击并不大。加上土地是自己的,节约了租地成本,因此,在过去一轮的倒闭潮中,他的厂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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