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谁都可以住进来,只有和打工族服务部十分熟悉的老志愿者,才能享受这一待遇。”阿强有点沾沾自喜。 这项待遇的获得源于与打工族服务部的一段“姻缘”。用阿强的话说,这段“姻缘”成为他“人生的重大转折”。 2006年,他刚从一家眼镜厂辞职,通过朋友结识了番禺打工族服务部,并且在此实习了三个月,开始了他与打工族服务部长期深入的交往。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公益组织的工作性质、内容和氛围,这和压抑的公司完全不同。他甚至与服务部的一位同事筹划了一家像打工族服务部一样的劳工NGO,准备以文艺的形式做劳工维权,但终因基金申请失败而告终。 3个月的实习结束后,他想转正,专职为服务部工作,但服务部却不需要这么多专职志愿者。他至今念念不忘地絮叨,“还很想做民间公益”,而且他一直是打工族服务部的义工。 招聘企业越来越少 现在摆在阿强面前最迫切的,是重新找到一份工作。 他在2008年12月6日毅然决然地辞了职。这个工作干了一年,是在游戏机配件厂做领班,月薪1300元,一天工作10多个小时,“很忙,而且无聊”。 此前,30岁的阿强在家乡武汉混了四五年,来广东闯荡了六年。1997年,他从中专毕业,此后的三四年里,做过建筑小工、管道工,在搬家公司做过苦力,月工资都是七八百元。 2002年,他跟一位老乡来到广州寻梦。在之后的六年内,他换了6份工作。此次辞职之前,他似乎并未冷静地考虑自己的处境:1300元的月薪虽然不多,却是一份稳定的收入。他出来这么多年,工资微薄,积蓄并不多,一旦失业,将面临如何生存的困境。 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里,他越来越感到自己辞职的不明智,工作越来越难找了。 逢周三和周六,他就去人才市场看一看,但仅仅是看一看,“要么,是我不适合招聘单位,要么,招聘单位不适合我”。除找工外,他就整天待在家里看书或去泡网吧。 去年12月,他找到一个鞋厂的流水线工作,做了半天就逃掉了。除此之外,一个多月他竟然一无所获。阿强感叹道,“近一个月,招聘会是一场不如一场。”开始还有二十几家招聘单位,后来就剩下几家甚至两三家,十多天前,连求职者也越来越少。 进入1月份,周三的招聘会取消了。1月13日,周六,阿强再去看,人才市场的铁栅门紧锁,门前贴着告示:1月13日~2月14日,人才市场关闭。 表面轻松的阿强,越来越感受到压力,他甚至恨自己戴了一副500度的眼睛,因为招聘者老是认为,戴眼镜的人吃不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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