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笑谈: 打着民间非盈利组织的“慈善”招牌,幕后不知多少个敛财者在贪婪的吸允着“善款”。NGO被曝光的敛财者,既不是典型,也不是新闻,因为类似的人被曝光的太多太多,类似的人没被曝光的,更多更多。每年从美国,从欧洲,数以千万甚至上亿的美元席卷中国,如雨后春笋遍发的NGO,哪一个不是销金窟,哪一个不是灿烂的招牌和金光闪闪的金钱交相辉映?连胡斌都敢撞死人还嘻嘻笑,还有啥事这些人不敢的呢? 新京报6月4日报道 受众人捐助的马书军,涉嫌截留“小天使基金”30.75万元善款。他被中国红基会相关负责人称为是“一条反噬的毒蛇”。他曾经利用的,是“小天使基金”的志愿者身份。 “小天使基金”的志愿者们,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他们是如何招募的,他们又需要承担怎样的工作?在这样一群爱心人士当中,又缘何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害群之马”? 事实上,在“马书军事件”曝光之前,“小天使基金”的专职志愿者便已相继辞职。更有人担忧,之后,基金筹款“将更加困难”。 “贫困”志愿者 “专职”月补贴800元 任瑞红,中国红基会“小天使基金”原办公室主任。 和马书军一样,任瑞红成为中国红基会志愿者之前,也是白血病患儿的家长。因为经历了所有患儿家庭都曾经历过的种种艰辛和磨难,她准备尽自己所能,帮助那些家境贫困的白血病患儿。 任瑞红说,红基会的志愿者有两种,一种是完全自觉自愿、不计报酬的志愿者;还有一种是像她那样,在红基会坐班,有一定组织关系,也拿一部分补贴的“专职志愿者”———任瑞红在红基会坐班期间,最初每月的补贴是500元,后来涨到了800元。 2005年的6月,志愿者李塬在“小天使基金”成立的第二天,便成为了该基金的志愿者,他的母亲曾是白血病患者。之后,李塬成为“小天使基金”的项目主管。 “富裕”志愿者 一年筹款600万 任瑞红介绍,“专职志愿者”的工作非常繁忙,平均每两分钟就能接到一个患儿家长的救助电话。此外,他们还要承担接待捐助者、被捐助者,核实申请者身份等工作。 而对于更多的、不拿补助的志愿者,虽然他们只能做一些诸如宣传、核实、帮助填表、指导申请等辅助性工作,但他们的作用不可或缺。 任瑞红介绍,她的许多工作,就是通过志愿者来推动的。“一次一个云南企业提出要捐助一个云南的患儿,我们这儿没有,只能是通过当地的志愿者去找。” 中国红基会秘书长王汝鹏介绍,在整个红基会坐班的工作人员中,志愿者超过1/4。 除了日常工作外,对于专职志愿者而言,还有另一项任务:筹集善款。 任瑞红介绍,作为“小天使基金”办公室主任,她一年的筹款任务是500万。2007年,她完成了600多万的筹款。 李塬也曾通过近一年的努力,为小天使基金筹集了近400万元善款。 他们称,这些善款自己没有提成,“我们也不能要提成。” “困惑”志愿者 筹款渐难相继辞职 尽管在“小天使基金”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并在红基会内部被称作“能人”,但李塬和任瑞红依然相继从红基会辞职。 “筹款越来越难”,这是任瑞红辞职的首要原因,她称,自己“已经使出了全身的解数”,但“依然很难”。 任瑞红与李塬一样,主要的筹款手段是与媒体合作。马书军与央视《开心辞典》的合作,就是李塬参与策划的,当时为马书军共筹集33.7万元捐款。 筹款越来越难,这同时也是媒体们困惑的问题。本报公益报道记者王卡拉介绍,一开始做公益报道,捐助的效果往往不错,但到后来,效果越来越差。 对此,李塬的分析是,这样的模式本身是有问题的。“白血病不同于其他的疾病,病死率高,拖的时间长,花钱太多,有20万,孩子也不能一定活。”李塬说,一开始公众的情感被刺痛,有反应会捐助,但随之而来的越来越多的报道,公众就会麻木,对捐助能起到作用的信心越来越不足。” 李塬说,他现在供职的美国国际白血病患者救助中心是红基会的合作单位。“他们在中国从来不直接捐助患者,而是资助医院、进行技术交流,从另一头解决问题。” “这种无力感越来越强,所以我们就相继辞职了。”李塬说。 而工作压力是他俩辞职的另一个原因。李塬介绍,在接待患儿家长时,有些家长情绪激动,为了获得捐助,甚至用言语或身体攻击志愿者。因为这个,他曾2次都与家长打起来了。 “小天使基金”仅有的几名坐班志愿者,李塬、任瑞红、李青晓一个个的离开了。 “伤心”志愿者 不应被“害群之马”连累 马书军事件后,媒体报道与红基会的表态中,都强调了马书军的志愿者身份,这让不少志愿者伤心。 尽管中国红基会相关负责人针对马书军之事发表声明称,“个别害群之马损害不了中国红基会志愿者的整体形象”,但李塬依然表示, “志愿者与红基会,本来应该是战友同盟的关系,不应该被污名化。” 针对马书军涉嫌截留“小天使基金”捐助款一事,李塬认为,其中的主要问题在于,红基会未对马书军这类“江湖气太浓”的志愿者进行很好的监督。 李塬目前仍然是小天使基金资助评审委员会委员,他表示,“小天使基金”捐助制度本身并没有问题,王汝鹏或其他人从来没有打过一个招呼,说哪个孩子一定要过。“21个评委,来自社会各界,谁能都搞定?” “马书军是一个独狼,他不与别的志愿者一起活动。”任瑞红证实,红基会对马书军缺失了监督。身为“小天使基金”办公室主任的她,从来不知道马书军在哪儿,在干什么,“他对谁负责,干什么事,别人都管不了。” “规范”志愿者 身份不再“说一声就行” 马书军事件之后,2009年6月1日,中国红基会公开表示,将进一步规范志愿者的招募和使用。 李塬介绍,此前,无论是哪种志愿者,基本上都是到各地红基会申请即可,稍有不同的是,“专职志愿者”“入职前”可能会填写一张登记表,而普通志愿者通常只是“说一声就行”。 6月1日,中国红基会声明称,凡愿意为红基会提供志愿服务的志愿者,都要签署志愿服务协议,明确服务的时间、地域范围、工作内容及相关的职责和义务等。” 而事实上,在规范志愿者身份的同时,中国红基会面临的另一个窘境是,在任瑞红去年9月离开后,因没有“专职志愿者”等原因,“小天使基金”迄今未能募到一笔大的款项。 王汝鹏坦言,“小天使基金”筹款相当困难,在这次事件后,希望不要影响到“小天使基金”的筹款,否则,“最终受害的,还是那些受不到捐助的孩子。” 对此,李塬的说法是:非常不乐观。 |